杭州师范大学工会 徐学会

苦于露台上的瓜果被盗久矣。

闹市露台，仰见天日雨露，种三五棵黄瓜番茄，图个新鲜、热闹。孩子也能伴随四季感受那种“种瓜得瓜种豆得豆”的安稳。

不曾想，不同往年，今年出了怪事。黄瓜刚冒出手指头长的“妞妞”，就莫名消失了。和妻子琢磨分析了几天，猜想大概有老鼠光顾吧，便想着除害工作。跑了小区周边好几个杂货店，寻找老鼠药之类未果。好不容易翻到库存的捕鼠板，置于瓜田李下，聊胜于无，每天都要浇水，捕鼠板捉到老鼠前已喝饱了水，失去了效用。直到有一天发现瓜秧被直接“断头”，痛心不已，断定今年颗粒无收了。

到底何方神圣在作案？老鼠能爬那么高？鸟儿还吃黄瓜、瓜秧？蜗牛君往年倒是有案底，可今年还没见爬过的白丝迹象，难不成学会了销毁证据？

其实，黄瓜番茄辣椒蒜苗，已经是我们家多年露台种植优胜劣汰的选择，都是“有味”植物。换成小青菜、大白菜，招鸟儿、虫子，白种不说，可别招来了爱鸟的蛇，那就有点恐怖了。

妻子看着被破坏的“作案现场”恨恨地说：“明年要改种苦瓜了，挑战一下谁更能吃苦！”让我和女儿大笑不已。女儿倒是大方得很，劝慰老妈说：“在这钢筋水泥大都市的建筑森林里，鸟儿生存也日益艰难，东西吃了就吃了，就当喂食！”

就在我们灰心丧气时，单位的种植达人指点：你要搭张网，鸟儿最怕网。为了打好“瓜果保卫战”，权且一试。果断在淘宝下单，购得10元大网。货到后，和妻子一起架梯捆绑，算是“网开一面”，罩住瓜果上方部分，“瓜果保卫战”便取得阶段性胜利，瓜妞妞一条条挂下来，受了地球引力似的，越长越长。小满过后，雨水频繁，气温上升，黄瓜就像青春期的孩子，见天抽条长，一天一个样，不久，餐桌上便有了新鲜的胜利果实。

在网的保护下，露台又是一派欢欣鼓舞色彩缤纷了。绿了辣椒、红了番茄、紫了茄子，响应着黄的向日葵、白的百合花、变色的绣球，各自风流。等着番茄在日光沐浴中自然红透，“呲溜”吸一口，沙沙糯糯的瓤，酸酸甜甜的汁。

可意外再次到来，又有“梁上君子”对着泛红的番茄动手了。四棵番茄，各挂五六个果，看着都喜人，一个个小灯笼，像夏夜的灯，一家家亮红。黑暗中，有什么东西比我们更密切关注她的成熟，抢先下手，通红的那个番茄，摘下来才发现被吃了半个。显然，已成了“梁上君子”的一场饕餮盛宴了！难道鸟儿变聪明了，发现“网开一面”了？

在乡下老家的哥哥有经验，说：“晚上九点，正是蜗牛出没的时间，打开手电筒、带着塑料袋去捉”。哪里等得到九点，八点就已按捺不住，一个人，拿着手电，跑到露台一下捉拿到十几个硕大的蜗牛，且把他们当作“嫌疑犯”。

保卫战没法一蹴而就，每天下班回家都要看看番茄是否安好。结果发现又损失半个西红柿！什么东西，胆大包天！一气之下，便把那些泛红的番茄都收了，落袋为安，顾不上日光红利自然熟了。

心里总是惦记着，周末的一天早晨，一醒来就去露台，一番巡视，大事不好！正有蜗牛伸起长长的身子，扎进初红的番茄里一顿嗨吃！果然是你！我一个箭步拿下这“犯罪分子”，并大声喊妻子：“我抓住一个现行犯！”妻子问：“是不是蜗牛？”

以前听歌词唱“蜗牛背着那重重的壳呀，一步一步地往上爬。”总觉得蜗牛“蠢笨”。却不曾想这爬行的蜗牛，居然可以爬那么高，夜深人静处吃那么大的番茄！还好被我捉拿归案，虎口夺食，透红的番茄还剩下五分之四。

只是悔恨出手太快，没有录下视频留下这蜗牛的罪证。